麦克雷愣在那里,而后是下意识的撤腰,紧锁的结在体腔内牵动惹来更为激烈的收缩,最后只招致两声痛哼。他不明白这眼泪从何而来,哭泣者并不为自己的要求而后悔,却也没有相应的喜悦,半藏只是茫然地落泪,因为被那东西钉在牛仔身上而簌簌发抖。
如果不是他那么多事的话。
攥着床单的手爆出青筋,可麦克雷早已不是第一次如此深刻悔恨。
如果不是他那么执意想要分享半藏的发情期,如果不是他那么顽固想闯进弓手的生活里,一切都会有条不紊照常继续下去,半藏还会继续是“那个”岛田半藏,没有信息素,没有分化性别,没有弱点,百步穿杨无坚不摧。可现在他把他变成了omega,只是用蛮不讲理和胡搅蛮缠的态度撕碎弓手用三十余年构建的防御将内里那个温柔的男人据为己有,却连今后该如何也不自知。
“半藏……”
他没有资格唤他更多了。
还处在空白期的被侵入者在抽噎中回神,颤抖着手抓着纸巾擦去脸上多余的泪珠和即将淌下的鼻水,被弓弦磨出茧子的指腹埋进牛仔的胸毛里勉强分担些身体重量。散碎的发丝遮挡住他视线,但并不妨碍他居高临下看着牛仔懊悔混杂些微恐惧的脸色由充血涨红逐渐转向苍白,极佳的眼力让他从那双蜜糖色的眸子里看见自己披头散发狼狈落魄的模样。而后他不禁笑了,轻轻地、极为罕见不带讽刺的一声,反手去拢好长发,重新露出的深棕眼眸里又有了往日神采。
“这是我的要求,麦克雷。”他总会把牛仔的姓氏读得像是威胁,咬合齿关仿佛吐出多年未见的仇人的姓名,“至少你把它完成得不错。”半藏把手掌挪动到对方脖颈上,虎口卡住上下滑动的喉结——后者的主人下意识绷紧腹肌,一股格外有力的水柱击打在注定被灌满的omega内里。
“我希望它不会变成糟糕的选择。”
龙终究是缓缓垂首,将他不愿被碰触的逆鳞暴露出来,送至伴侣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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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个没头没尾的abo段子。